印尼烟草行业是一个生机勃勃的、不断成长的市场。定期推出新的和创新产品,以及四个主要产品领域(机制丁香烟、机制淡味丁香烟、手卷丁香烟和白色卷烟),是世界上分类最多样化的卷烟市场。
丁香烟的销量持续增长,超过了白色卷烟的销量。目前丁香烟的销量占到了大约97%的市场份额。
但是印尼烟草业也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国内机制和国际反烟活动或立法和消费税的影响。这个行业正面临着缓慢的立法和限制条款等多方面的压力。
今年年初,该国的穆斯林理事会考虑宣布一条宗教禁令,即反对吸烟,这是一个潜在的灾难性举措,可以对烟草业提出前所未有的挑战。最终,这个委员会在最后时刻退却了,但在不久之前,它禁止怀孕妇女和儿童吸烟。
同时,政府在反烟说客的影响下,发起了一系列反烟措施,其中包括限制在地方拍摄的电影中出现吸烟镜头。电影社团回应抗议称,该立法鼓励制片前后进行审查,否认他们有一定程度的文艺自由。但是政府已经批准了这项立法,它现在是法律。非政府组织要求完全不允许有吸烟镜头,意欲限制产品的陈列。这项禁令适用于印度尼西亚制作的所有电影,不仅仅是允许未成年人观看的电影。该法律还规定60%的电影院应当放映印尼影片。
同时,对《广播法》开展司法审查,在宪法法院上对在电视上播放卷烟广告的权利提出质疑。审查是由反烟非政府组织提出的,预计很快就会做出裁决。海外的“专家”提交了不利于电视广告的证据,而政府提交了来自农民,工会和行业的其他利益相关者的证据。一致意见是,在目前阶段,法院可能裁决两者皆可。但是由于选举的相关工作,法庭推迟了裁决时间。
“无论在哪里,压力团体都试图影响立法”,印尼白色卷烟制造商协会主席穆海敏·墨菲特(Muhaimin Moeftie)说。“他们努力执行零星的法律。修订《健康法》的提案,对烟草业是一个挑战。”
提议的法案,包括一些引入不利于烟草业的“后门”立法的隐蔽意图。其中一条是禁止使用“药物或含有致瘾的物质”。另一条规定在印尼的产品销售中,“不能促销致瘾元素”。再次,显然其意欲通过禁止尼古丁,阻止烟草的使用,但是无论如何,都会使咖啡(咖啡因)和其他一些常见的含有“致瘾性的”产品的规定不明朗。该项提议的立法还规定,“所有人生产、制造或进口到印尼的卷烟都应包括图片健康警语。”
“现有的立法PP19的措辞很有趣,提到‘烟草产品’,而不是‘卷烟’”,墨菲特指出,“因此人们正在努力挤压这个行业。”
均衡的覆盖
在如印尼这样一个喜爱吸烟的国家里,在烟草相关问题上,或许有比其他一些国家更平衡的解决方法的证据。
印尼媒体仍然用相当平衡的方法来报道烟草业。有些报纸更趋于反烟观点,但是总体上报道平衡——或许是因为仍然允许做广告。
虽然在印度尼西亚没有法定年龄限制,但是“青年吸烟预防(YSP)”的活动主要关注于行业本身,其中菲利普莫里斯和三宝麟同零售商共同努力,逐渐灌输遵守防止向未满18岁的未成年人售烟的政策。
另一个努力开展的活动是在宣传材料中加上“18+”的词语,以培养消费者这是成人产品的意识。
“所有的制造商和协会希望通过一部全面的法案——烟草控制法——这将包括对烟草产品购买和消费的年龄限制,”墨菲特对《亚洲烟草》说。“烟草业也愿意把它的投资纳入法律中,这样它就可以成为以下所有讨论的一部分。”
印尼烟草立法所涉及社会影响问题,和健康问题同样多。在公布PP19/2003法的过程中,烟草业提出了最低年龄法。政府拒绝了这个提议,因为担心在街上卖卷烟的孩子们——当时政府正努力保护未成年人销售卷烟的收入。现在共识已经转变了,大多数的政府官员意识到保护未成年人销售卷烟的权利,归根结底不可能是所有人的最大利益。
“整个行业都在努力为企业公民行为负责并遵循政府规定,”墨菲特指出。“我们意识到卷烟是一个有争议的产品。一方面,这个行业为政府提供就业和收入,但是当然有健康风险。所以我们认为,如果对这个行业进行比现在更好的管理,这意味着我们必须有一个全面的法律,未必集中于规范广告和赞助,而是综合青少年反烟措施、公共场所吸烟限制和控制非法产品,以及其他一些问题,因而能制定出一部能被大家所接受的法律。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所有的利益相关者,包括农民工会和产业工人,都应该参与法律制定过程。”
另一个令人担忧的问题是行业涉足赞助音乐会和其他活动。烟草赞助音乐会和体育赛事,广受批评,行业渴望坦率而公开地解决这些问题。
参与这些活动的烟草公司,确保入口管理到位,确保只有那些年龄超过18岁的人士能进入表演场地或场所。
“这是在不受外界影响或立法要求的促使下,烟草公司所开展的活动。”墨菲特说:“这是企业的责任,大多数印尼烟草制造商都出席了,但是没有被媒体广泛报道,或者得到批评家们的理解。”
新法案减少了可扣除的营销预算,这给卷烟制造商制造了麻烦,它们必须花时间来积累营销费用。
“新立法增加了财政负担,减少了短缺市场的利润——当然应该在某种程度上考虑减轻卷烟公司的营销负担以规避金融风险吧?”一位匿名的业内人士悲叹说。“政府不该对卷烟公司对体育和音乐文化发展的贡献视而不见——这是把利润返回社会的一种途径。”
税收负担
印尼的烟草消费税结构是一个无法控制的神秘迷宫,包括所有的烟草制品,有37种不同的税收等级类别。业内人士一致认为,迫切需要对此进行全面审查,政府应当采取更合乎逻辑的方式来给烟草征税。目前,竞争环境根本不公平,尽管政府想确保行业的稳定,但是大多数时间由于税收结构的变化,这给一些或全部制造商制造了大麻烦。
据政府表示,今年2月税收平均增加了7%。但不是所有品牌都提税7%,有的品牌提高了15%甚至更多。菲莫品牌提税17%。其他品牌提税30%。在平均提税7%的时候,一些品牌受到了这种提税的严厉惩罚。政府提出2010年税收将大约增加5%-7%,总体上这是行业可以接受的,但是,当然细节决定成败。
一些公司,包括英美烟草和STTC(苏门达腊烟草),以及一些小型丁香烟制造商,都高喊“卑鄙!”,因为诸如波迈和马可·波罗这样的品牌利润都降低了,销量也暴跌。白色卷烟领域,受到了低焦油丁香烟的威胁,由于这些惩罚性增税而进一步受挫,在价格为购买决策主要因素的变幻莫测的市场上,制造商努力保持消费者的忠诚度。
政府的最终目的是制订一部简单的税法,也许只有两级价格,利用有点争议的路径来实现这个目标,显然一些低价品牌将失去竞争优势,因为消费税提高了,形成了适用于所有产品的价格“水平”。
税旗仍然用来表示已经纳税了——制造商购买用于计划生产的产品上的相关数量的税旗,用于包装上。毫不奇怪,有大量的产品使用假冒的、回收的或者未获承认的税旗,这是行业和政府所遇到的一个问题。
墨菲特说:“国家需要提高收入与诱惑性的过度税收造成的欺骗系统中间仅一线之隔,加上常常松懈的执法情况和有漏洞的边境,往往使非法的跨岛贸易很容易开展。”
行业的路线图应该包括到2015年生产2600亿支卷烟的最高产量指标,即在行业参与的谈判和讨论中所承诺的这个数字。但是2008年的销量为2400亿支,因此技术上看,在接下来的7年里,只有200亿支的年度增幅了。
“目前每年产量增长3—4%,因此在2015年之前有可能达到这个产量,”墨菲特告诉我们。“问题是:政府将要做什么?他们会说通过提高关税,来达到行业的‘上限’吗?这可能创造出更多的非法产品,并不是所有人都想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