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基斯坦政府难以遏制非法贸易
2006-12-23来源：烟业通讯
巴基斯坦非法卷烟交易问题的解决方案不在于创造新的法律，而是在于加强现有的法律，尽管说要比做容易许多。
走私及伪造产品在世界上许多地区，有可能在任何地区，都有提供。英美烟草公司主席杜立石在四月底告诉该公司年会说，“目前，过分的税收增长使得纳税产品无法承受，因此，消费者转向吸用较廉价的非法卷烟，走私及伪造产品的交易在许多国家达到了一种令人警觉的程度。”
但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有同样程度的非法贸易。尽管在许多西方国家，伪造商品属于非法，但在巴基斯坦，甚至连日常家用产品也通过正常的零售渠道以伪造形式广泛提供。在四月份访问Islamabad时，那里的一位联系人告诉我，伪造引擎油在该城市的加油站公开出售。他指出，假如该国不能在首都控制伪造产品，它如何能够希望在边远的地区控制伪造交易？
这一点是否重要？十分重要：巴基斯坦力图实现现代化，而这一过程受到这种臭名昭著－几乎是便常－的非法活动存在的不良影响。通过一点小小的调教，识别这种非法卷烟的零售陈列是不困难的。Pine牌烟明显是最大的走私卷烟，这一点十分显而易见，因为它不是通过合法渠道进口，根本不应在市场上提供。
政府非常了解伪造和走私产品对自己不利。某些活动不是注册经济的一部分，而政府无法在任何层次上对它们进行征税：公司、薪水派发、消费税、销售…某些观察家说，假如巴基斯坦能够在一夜之间控制所有非法卷烟贸易，将非法消费转变为合法销售，其烟草税收入可能立即增加大约20%。而且，从那时起，合法的卷烟贸易也许能够兴旺起来。
但在目前，非法贸易占上风。它将烟草业局限在一种无可逃脱的高税收、高价格市场。政府和合法生产商由于担忧鼓励偷税行为而不能容易地提高税收和价格。尽管它们提供了超过25%的税收收入，只有8%的卷烟是属于精品价格类产品，而80%是属于低价格类产品。
政府还将了解到，当巴基斯坦试图在国际社区为自己树立一种地位时，非法活动对于巴基斯坦的形象具有不良的影响。当卷烟廉价地售出，而且走私及伪造产品在不带任何健康警告的条件下投放市场时，一个国家很难看上去对世界健康组织烟草控制框架公约持严肃的态度。
而形象是重要的。当中国总理胡锦涛在最近访问美国时，他承认说，中国需要在本国改善对知识产权的保护，以便改善与世界其它国家的关系、其投资环境，以及其自身的发展。
专业工作小组
因此，毫不奇怪的是，巴基斯坦政府正在试图解决伪造产品的问题。2005年4月，它成立了巴基斯坦知识产权组织（IPO）。该组织将三个机构协调在一个统一的管理实体下。这三个机构包括：专利办事处、商标注册和版权机构。知识产权组织的任务是要管理知识产权，并且与四个强化机构进行联络：警方、联邦调查机构、巴基斯坦海关和司法部。它是由一个18人组成的政策委员会管制。委员会包括四个强化机构的代表和各个行业的代表，其中包括烟草业巴基斯坦烟草公司（PTC）主席。
知识产权组织直接向总理汇报。它显示了此类活动的重要性。而总经理Yasin Tahir说，他已经获得了自己所需的所有财政独立和资金。
新的组织很明显已经获得了一项巨大成功。它结束了巴基斯坦以往巨大的DVD伪造和出口业务。此项活动如此成功，以至于用Tahir的话说，该国已经成为假冒DVD的净进口国。
询问Tahir，知识产权组织如何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终止这一建立完善的贸易。他的答复是由于知识产权组织鼓励强化机构将焦点集中在DVD问题。“在巴基斯坦，有一点是十分清楚的：我们的强化机构假如有这种愿望的话，是能够完成任务的，”他说。
这一回答令人感到鼓舞，但也令人感到担忧。因此，接下来询问Tahir，知识产权组织是否会在不久的将来把焦点集中在烟草产品，但看来它没有任何马上做这种安排的日程。公平地说，知识产权组织是一个非常年轻的组织，在职人员只有75人中的10个。该组织将在大约一年的时间内完成全部人员编配。
但无论如何，烟草业也许会发现是自己成功的受害者，至少在短期内。“我认为，烟草是我们获得成功的方面之一，这并不是由于我们的努力，而是由于各跨国生产商在卷烟上放置编码，并且对假冒卷烟进行了大量宣传，”Tahir说。
偷税
事实上，尽管巴基斯坦的合法烟草业对假冒和走私十分担忧，但该国的烟草产品非法贸易还存在着第三支系统：本地生产商的偷税行为。从总体上说，这一第三支系统被认为是最具有破坏性的。
根据私人零售审计数据，当地卷烟市场的年销售总量达到了740亿支卷烟，其中PTC和Lakson烟草公司占大约577亿支，而一批其它小型生产商、走私者和假冒者占另外163亿支。
同时，卷烟的税收收入达到约PKR296亿（4.93亿美元），其中294亿来自PTC和Lakson，PKR2亿来自于其它生产商。
根据这些数据，小型生产商占销售量的大约22%，但只占相关税收收入的0.7%。尽管这些小型生产商在最低价格类市场经营，但我们不需要会计便可以看到其中的大量误差。
数据不详
但任何试图对它进行深入分析的人士明显进入了一个令人迷惑的数据境界。也许最难了解的一个数据是在巴基斯坦经营的卷烟生产商数量。
据了解，卷烟生产商代表八家包括PTC和拉克森在内的公司。这些卷烟生产商与中央收入局（CBR）定期会面。PTC将卷烟生产商的全部数量定在大约55，尽管它不肯定在任何一个时间进行经营的工厂数量。同时，中央收入局说，人们很难确定这一数据，但预想大约在10-15。巴基斯坦烟草委员会列举了22家收购了2005年季节烟叶的公司，但它们当中不是所有都是生产商，而且也不是所有生产商都需要直接购买烟叶。
生产商协会不包括某个行业的所有生产商是很常见的，但这里需要说明的是要想了解卷烟生产的水平很困难，而且，在一个生产商数量是未知数的国家了解确切的收入损失也是相当困难的。
根据这一行业的性质，非法贸易的确切数据是很难掌握的。但小型生产商接近22%的销售比例数据不是没有根据的。这一信息的依据主要是由A.C. Nielsen进行的一项零售审计。其审计被世界上各个行业广泛使用和接受。A.C. Nielsen的审计称具有5%上下的精确度。PTC说，此项审计是由其市场小组获得的反馈和对伪造规模进行的单独研究来支持。
包括PTC的英美烟草公司目前对这一研究相当精通。“为了对其市场非法贸易的规模、种类和原因进行更好的了解，我们的公司正在与政府一道向研究进行投资，并且分享它们的研究结果，同时，我们自己的品牌强化集团向执行机构提供信息，以便帮助它们与走私和伪造者进行斗争，”AGM协会的杜立石说。“所有这些信息证实对政府了解收入损失的规模和需要采取的行动都越来越有用。”
事实上，对22%精确度提出的唯一疑问来自于中央收入局成员（销售税及消费税）Shahid Ahmad，甚至他也只是对这一数据提出了疑问。他没有说是否对此表示怀疑。中央收入局仍然没有自己的数据。
从任何角度说，尽管Nielsen的数据偏差为10%，小型生产商所占的销量仍然占总体的20%，但它仍然与收入数据不符。
收入损失
毫不奇怪，收入损失也是问题的一个话题。PTC将由于非法贸易损失的收入确定在每年60亿巴基斯坦卢比，其中包括由于偷税造成的40亿卢比损失，由于走私造成的15亿卢比损失，以及由于假冒造成的50亿卢比损失。与此同时，拉克森相信，由走私造成的收入损失比由偷税造成的损失要高许多，但它又说，偷税的卷烟数量要超过走私的卷烟数量。除了Pine牌卷烟之外，本森·海知孜牌、万宝路牌、三五牌和登喜路牌也被走私进入该国。
中央收入局主席Abdullah Yousaf告诉我说，他认为未支付的金额在50亿和60亿巴基斯坦卢比之间，但又补充说，这些数据只是估计数字。与此同时，Ahmad没有引用这些收入损失的数据。他焦急地等待着一家独立审计局的结果。该审计是由他的部门进行主管，其结果将很快公布。由毕马威(KPMG)进行的审计评判该国新消费税的有效性，以及烟草产品未遵守税收法的程度。
巴基斯坦的消费税法例，其中许多可以追踪到1944年，在2005年6月预算时得到了变更。从整体来说，新制度力求松弛因以往旧制度密切监督造成的幽闭恐惧症，并且以一种依靠“自我管制”和“自我约束”的体制将之替换。例如，那些曾经坐在工厂，对经营的各个方面进行监督的官方人员已经被撤回。
Mardan是一个位于西北前线的省份。该城市被称为偷税者的中心。在访问两家位于Mardan的小型工厂时，高级经理说，他们喜欢新的消费税制度，指出，以往的制度约束过多，使得他们很难自由开展自己的业务。两家工厂都说，它们支付了所有到期应当支付的税款，其中一家甚至出示了每月的报税记录。三月份，生产记录为4，250万，其生产价值为21，200，435巴基斯坦卢比，消费税为9，604，000巴基斯坦卢比，销售额为2，976，217.50巴基斯坦卢比。每月记录看来带有官方印戳。
事实上，这种情况不会令人怀疑。Mardan区助理税收员Humayun Maqbool Bhatti强调说，在他管制下的五家生产商都缴付了所有税款。在过去四到五年中，没有任何一起偷税的案例发生。
他补充说，生产商受到政府的大量压力。有三到四家机构对其纳税情况负责。尽管检验员从工厂撤出，但中央税收局代表每个月仍对它们进行访问，检查税收记录和付款。
新的税收法制定了审计和对违法行为进行惩罚的条例。
Bhatti说，较小型生产商通过生产最低成本的卷烟和向社会最贫穷人士出售可以支付得起的卷烟而提供了一种服务。金叶卷烟每包售价为42卢比，而由Mardan生产商生产的卷烟售价为10－15卢比。
Bhatti还指出，Mardan的生产商还为当地提供了大量就业机会。这一点毫无疑问是事实。受访工厂的二级设备使用了较低档的技术，而制丝设备的技术十分基础。因此，在较为现代化的工厂通常以机器进行的大部分工作是手工和半手工操作的对象。
这种经营方式没有任何内在的错误，只要工作条件合理和有所改善，而且，所生产的产品满足政府的质量标准。
“疯狂的西部”
但假如Mardan地区的所有工厂支付它们所需支付的税款，为何在卷烟生产和卷烟税收收入之间有大量差距？Bhatti也许有部分的答案。他说，在20世纪90年代，该地区有大约23－24个小型生产商被目前受他管制的五家生产商掌握。其它大多数已经搬迁到Azad Jammu和Kashmir（AJK）地区——这些地区的税收制度“相当灵活”——抑或是受联邦管理的邦族（FATA）地区。
与你谈论非法贸易问题的几乎所有人士都指出AJK和FATA的问题，以及巴基斯坦与伊朗、阿富汗、塔吉克斯坦和中国悠长的边境。毫无疑问，巴基斯坦的地理环境对它不利。当询问一位小型生产商，他是否知道在巴基斯坦经营的任何生产商不支付消费税或销售税，抑或支付比它们应当支付的金额更少的税款，他回答说，就是有的话，它也是在被他认为是另一个国家的AJK地区经营，抑或是有自己法令的邦族地区。
AJK和FATA就象是外部空间的黑洞。从一定的距离观察，不太可能看到在其中发生的情况，但进一步接近，你便会消失。控制巴基斯坦其它地区的法令在这些地区肯定只有有限的出路。但尽管如此，我们很难忽视的一点是它们有时看来被用作不采取行动的借口。假如在这些地区发生某些情况，改变它们是不太可能的。当局看来需要准备对其空间的界限和有可能的方面进行推动。
强制执行
它为我们带来了非法贸易问题的关键——强制执行。有关非法贸易的程度及其发生的地区只不过是数学和地理上的问题。非法贸易是存在的，问题是我们应当如何减少它？
中央收入局没有闲着。与此同时，它已经将检验人员从工厂撤出，为审计路径提供了依据，以便中央收入局人员能够从自己的办公室监督卷烟生产和消费税支付的状况，尽管这种审计路径在一些较为偏远地区的有效性令人感到质疑。正如上面建议的，它已经对新制度的有效性进行了初步、独立的审计。
它已经审核，而且目前看来拒绝了将对绿烟打叶工厂的产量监督作为审计路径的一部分，但它宣布，它将对卷烟纸的监督进行调查。所有这些卷烟纸都是进口的，卷烟生产商对它们的使用进行记录。
中央收入局已经推出了最低价格，尽管对该政策有效性的评估——100%的守法率——与PTC大相径庭——25%－30%的守法率。它规定了对工厂生产能力和公布产量的审计，而且，新的消费税法规定了对不在经营和被发现生产未缴税卷烟的卷烟生产商实行封闭。
该机构的人士前往孟加拉和马来西亚对该制度在这些国家的使用进行了访问，但这些访问的价值看来很有限。孟加拉和马来西亚的情况与巴基斯坦的不尽相同，而且，简单的比较和从中得出的结果有可能造成比所解决的问题更多的问题。
中央收入局所缺乏的一个东西看来是一种以减少偷税为目标和衡量成功的标准化系统。PTC和拉克森提供政府超过99%烟草税收入的事实看来造成了一种自满情绪。但人们没有看到的是PTC和拉克森只提供了目前征收的超过99%的税收收入。
另外一个危险是一旦你的眼界被由PTC和拉克森提供的收入限制，试图获得更多收入的成本收益比率也许被歪曲。
访问孟加拉的一个收获是中央收入局目前正在考虑对卷烟包装要求税收印戳的可能性。它认为，这一措施对审计路径有可能产生有利的影响。烟草业尽管不反对税收印戳措施，但对一个小印戳是否能够有所帮助表示质疑。走私产品由于不带有占有包装前面大约三分之一面积的健康警告而可以被容易地辨识。
这一论点不是完全令人信服，因为肯定有一些生产商会乐于忽视健康警告，但也许会查看伪造的税印。尽管如此，它提出了一个关键点。包装上面也许有100个不同的反走私/假冒标记，但假如当局没有人在分销和零售层次核实这些记号，它们便没有任何作用。
实地工作
这也许是烟草业与中央税收局的主要分歧之一，因为后者不愿意在实地进行操作。中央税收局似乎认为聘用愿意到零售商店从事有关工作的人员十分困难，即使它决定想这样做的话。将它归罪于腐败问题是相当容易的，但坦率地说，外部人士来评判到底是何种情况是不太可能的。
这里有大量来访者很难理解的政治性敏感问题和文化。
尽管如此，假如这是一种问题的话，现场监督和强制执行也许应当由外地为一所联邦机构工作的人士进行。本地人也许不是监督自己城市非法经营的最佳人选。这也许便是为何检验人员从工厂撤出的原因。
偷税问题的答案也许在于采纳IPO的理论：把焦点集中在有兴趣的地方，使用联邦人员从事实地工作。为了打击走私，政府机构与PTC进行合作也许是有益的，因为该公司拥有在其它国家与海关部门成功合作的经验。此外，由菲利普莫利斯公司拥有40%股份的拉克森公司也取得过类似的成功经验。反假冒的斗争也许应当与邻国进行合作性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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