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韩国平壤的烟民真可谓是遇上了“人间乐园”。因为最高领导人喜欢不停的抽烟,其抽烟画面被包括《劳动新闻》在内的官方媒体连日刊载。曾经席卷朝鲜的禁烟运动,也在朝鲜国防委员会第1委员长金正恩掌权后慢慢销声匿迹。
这与韩国完全不同,在韩国电视上出现抽烟画面的话必须打马赛克,不仅烟价上涨,甚至连餐厅、公共场所也禁烟,烟民们的空间越来越窄。
我想起一个对此可能会喜笑颜开的劳动党统一战线部B某干部。以前去朝鲜采访时经常见的他,曾经因为禁烟指示而非常苦恼。当时国防委员长金正日称 “烟像是瞄准心脏的枪”,并下达了禁烟指示。据说金正日还说“烟民和五音不全、电脑盲是21世纪的三大傻瓜”。据说,金正日在2001年访问中国时称, “为了健康,戒烟了”。
我曾经常对不停抽烟的B某开玩笑地说,“应该誓死贯彻将军(金正日)的指示,为什么违背呢”,他不知如何是好,倾吐道,“这个还有点困难”。我还想起当我拿出从首尔带去的一包红色万宝路(Marlboro)作为礼物给他时那喜出望外的样子,还说“李先生,没什么需要的吗?不管是什么,请讲,我肯定会帮你”。
金正恩是个资深的烟民。朝鲜中央电视上频频出现他抽烟模样,甚至在怀着孕的妻子李雪主身边时也抽烟,可以想象劝其戒烟应该是多么困难。不仅仅在办公室,甚至在军队野外训练场,只要是他所到之地,不管是哪都会准备好水晶烟灰缸和烟。掌权初期,朝鲜当局曾还删除金正恩手中拿烟的画面,忌讳其曝光吸烟画面。从去年12月《劳动新闻》的第一面开始,转向积极公开。第一个脱北博士世界朝鲜研究中心所长安赞日(音)称,“让60-70岁的老干部站着,自己坐着抽烟的画面,这是有意想要表现出对权力掌握的自信和娴熟的形象”。
金正恩很喜欢抽朝鲜产的“7·27”牌子的卷烟,这是所谓的“战胜节”,即象征着朝鲜所主张的签订休战协议的数字。脱北者透露称,“那不是什么高档烟,就是党员干部们喜欢抽的牌子”。比较特别的是他们不用打火机而是使用火柴。
近来发生了值得关注的变化。因健康出现异常,曾40天未进行公开活动而于10月中旬回归的金正恩换了烟。11月25日的《劳动新闻》上,视察信川博物馆的金正恩,其抽烟的照片被大大地刊登在报纸第一版。画面捕捉到过滤嘴部分是绿色的,据说这让韩国对朝情报当局很是紧张。这可能是菲利普莫里斯烟草公司生产并在部分网民间遭到热议的“大麻万宝路(Marlboro Cannabis)”。据说此烟中含有大麻成分。
相关当局称,金正恩以前在瑞士早期留学期间,可能因为好奇而接触了此类烟。曾经是金正日的厨师的日本人藤本健二在其著书中说过,“金正恩15岁左右就开始抽烟了”。仅今年上半年,就有分析称,从瑞士购买价值18万美元的生产卷烟的相关设备,这也是为了生产迎合金正恩喜好的卷烟。
据说朝鲜成人男子的吸烟率是54.7%。这比世界平均值48%要高,在亚洲圈,朝鲜的吸烟率继中国和老挝之后。而主要原因是因体制存在特殊性,压力不断,以及其他嗜好不多所致。朝鲜曾一度因为假烟的生产而获利巨大。在2006年跨国烟草生产公司给出的报告中,其调查结果显示,在朝鲜的10-12 个工厂中,每年生产410亿盒的万宝路、柔和七星等伪造品,获取5.2亿-7.2亿200美元的非法收益。
也有人认为,金正恩过度吸烟的原因在于统治的压力。核、导弹等问题与美国展开的对抗,就连友邦中国也显示出态度变化的征兆等,在这种孤立感之中,面对看不到经济困难突破口的现实,使得他不停地抽烟。因韩朝关系僵滞和联合国的人权决议案等,朝鲜最高领导人及朝鲜民众的吸烟率今后也很难有所缩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