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正值古巴的雪茄烟草播种时节,农民们鼓足干劲,纷纷翻耕、平整土地,田间一派繁忙景象。
“古巴几乎所有省份都种植烟草,但这里出产的烟叶是最优质的!”古巴西部比那尔德里奥省一处农庄的女主人南希十分自豪地说。南希一家4口是镇上典型的小农户,家里有4公顷田地,从事烟叶种植已经40多年了。“烟草是个体农户增收的‘金钥匙’。通常,小农户辛苦劳作一个收获季可挣得上千美元不等,这可比国有单位的工资高多了。”
古巴革命胜利后,立即实施了土地改革,但始终保留约占耕地面积22%的土地私有权。目前,“古巴全国小农协会”近37万小农生产者中有约20万人从事烟草种植,控制着全国85%的雪茄烟叶生产与供应。
南希将小农户同政府的关系形容为“紧密的利益联结体”,并解释说,为提高农效,政府组建了农业生产合作社,将个体农户组织起来。通常,小农户采摘的烟叶有90%要以合同定价方式出售给国家,余下部分留为己用。
“现在要碰上资金周转不灵,我们可以向银行申请小额信贷了。农户只需在来年3、4月收获后以烟叶抵偿即可。”她告诉记者,市场也是小农户的重要参考因素。烟叶价格合适,农民来年会扩大种植,但如果国际烟草价格下跌,小农户有权优先考虑种植其他替代作物。
烟草是古巴支柱性产业之一。近年来,古巴政府加快了农业改革,先后向16万农民分配了超过140万公顷的国有农场闲置土地,数千民众转变为新农户。古巴国家信贷和贸易银行向近2万农民优先提供小额信贷,并部分放开农具、农药、化肥等农业生产资料的销售限制,提高农产品收购价格,同时赋予农民更大的自主权。在7月底召开的古巴全国人民政权代表大会上,政府又出台新税制,规定农民纳税额将再削减10%左右。
农业改革调动了农民的生产积极性。在上一个烟草丰收季,种植者共采摘近2600万片烟叶,同比增长15%。南希说,政府主导的农业技术推广有助于提高烟叶产量和质量。
在古巴,烟草同时还养活了成千上万名卷烟工和销售人员。在哈瓦那老城区的一家雪茄工厂里,记者观摩了雪茄制作全过程。工厂的一位负责人梅尼奥解释说,烟叶采摘后,要烘干、分类、整平、发酵,然后工人要挑选烟叶,去除包梗,切割烟叶,卷制茄帽……工序漫长而精细。
据了解,一支低档雪茄也得1美元左右,最高档雪茄则要价400美元以上。“雪茄的刚性高端消费决定其在经济危机中受冲击不会很大……”梅尼奥说,“我们还注意到,中国和其他国家中产阶层的崛起正在抬升古巴雪茄出口。”据统计,古巴雪茄去年全年出口额超过4亿美元,同比增长9%,其中中国市场需求上涨了近40%,预计今年销量还会继续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