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间的小路

2015-09-20来源:保康烟叶歇马烟站作者:张磊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蓝天配朵夕阳在胸膛,缤纷的云彩是晚霞的衣裳……”住久了喧嚣的城市,每每听到这首歌,就让我甚是怀念清新无比的乡村,更加怀念那条乡间的小路--响铃沟。

  响铃沟是沮河水的源头,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大哥大姐们在响岭沟放牛,采野花、追蝴蝶,抓小鱼、唱山歌。走在那弯弯曲曲的小路上,小路的两旁是一望无边的玉米地,空气清新、河水清凉,水草丰茂,把成群成批地牛儿喂得肥又壮。那时候的我们不知道什么是烦恼,成天无忧无虑,牛儿自由的放牧,我们就在山坡上的大石板上睡觉,两眼仰望着天空,看着蓝蓝的天上白云飘……

  今年盛夏的时候带上儿子有幸回了一趟乡村,想着又可以走走我儿时放牛的小路了;又可以见到我儿时玩耍的响铃沟了。然而当我终于踏上乡间的小路时,我眼前风景让我一片茫然。儿时小路再也不是以前的模样了,虽然我曾想过无数次,再也不会有我梦中的老牛和牧童,但是儿时的小路再也没人走过,路两边的野草丛生笼罩着小路不知道哪里是路了,全然没有落脚的地方,原来那小路两边的小树已长成参天的大树,让人无法辩别方向。因为现在农村都用上机械耕地,农村喂牛的越来越少,在说也不用把牛儿赶到那么远的地方去放牧,牛儿少了自然草儿也多了,所以那条小路从此就再也没有多少人走过了。如今才发现这条小路,显得格外窄,而且都是坑坑洼洼,凸凹不平,像一位饱受沧桑而驼背的老人,我心中那些美好的画面没了。如今通往响岭沟的路,是沿着河道半山腰的悬崖上,人工硬凿出来一条村级公路,村民们是遇山挖山,遇岩凿岩,遇水修桥,终于修出一条宽3.5米直通油山、马坡村的水泥路面的村级公路。从此,这两个村再也不用肩挑背驮去赶集了。没变的是响岭沟的原始生态仍然保存完好,过去被牛儿们啃得光光的田野、丛林现在都长成了茂密的深林。但我心里仍是一片茫然,我不知道是该为家乡的变化而高兴呢?还是该为我找不着儿时的乡间小路而伤感?但我想更多是还是为家乡的变化而高兴吧!

  于是疾步走上了水泥路,宽敞的水泥路面,清凉清凉的响岭沟河水、清澈见底,鱼儿在水里追逐着,天然空调吹来了凉爽的风儿,让我从头凉到脚,好不快哉!我惬意地笑笑,回头望望儿时走过的路,那里曾经给我留下多少美好的童年与梦想。原来我思念中的乡间小路还是有着如此别样的风采哦!

  我曾想,假如没响铃沟就没有沮河水,就不会生长一代又一代有关挑脚、乘着沮河涨大水顺着河水放木料的故事与传说;假如没有沮水,就没有风吹两岸稻子香,就没有映日荷花别样红,更不能听到稻田蛙声一片;假如没有沮水,我的,你的,他的,我们的进山老祖宗就不会育养祖辈父辈我辈至今。至于我本人,假如没有沮水,我也许不会出生在离沮水不远的一个小山村阳坡,也不会在那个由沮河水而下,是沮河水养育而成名叫歇马的集镇工作二十年之久。总之,假如没有响铃沟就没有沮河水,一切不可能都会在可能中诞生,蔓延;一切可能都会被不可能吞没,销蚀。所以说,幸亏,幸好,万幸,所有的假如都是假如,沮河水早已存在,沮河水永远流淌,并且会滋润着在这里生活的父老乡亲子子孙孙们。同时,我也愿他们的道路越走越好越走越宽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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